父亲离我而去已经好几个年头了,一直都在怀念有父亲陪伴的时光,就像流水从来不曾忘记暂落胸膛的美丽花儿,我永远记得父亲祥和、静默、稳健的样子。
特别是在我小时侯的时光里,大概是一九八七年前后几年吧,那时生活不是很富裕,但总看到父亲笑容可掬地拎回一大袋猪骨头,足足有近十五六斤吧,而我和持续性癫痫怎么办我的二哥也兴高采烈起来。哦,一个肥美的午餐啊……
父亲把猪骨头用清水洗净,然后把它放在锅里并舀水直到没住猪骨头,最后盖上锅盖。我和二哥没等父亲吩咐便争着在灶头烧起火来,火不旺时二哥便用火筒吹,我则在旁边递柴火给他,两人的小脸在火焰的慢慢炙烤下红里透鲜犹如熟透的苹果,我们擦着汗,继续添柴。
我时不时站起来掂起脚尖看锅台,起先只听到“咕咕咕”轻轻的水冒泡的声音,随着二哥加大火势,锅边冒出了水气,水气飘散着,窜进了我鼻孔也溜进了二哥的鼻孔,我和二哥不由得兴奋起来,齐声叫道:“好香啊!”父亲也闻到了猪骨头汤味,便立即赶来,说:“你们两个小鬼,不用烧火了!”我们两个站起来,小手一擦脸上的汗,父亲便大笑起来,“呵呵呵,你们看你们的脸啊,都黑成什么样了?哈哈哈!”我和二哥互相看了看,傻笑了一番。只见父亲用漏勺捞起喷着香的半熟猪骨头盛在脸盆里,脸盆里弥满着香气,那热香气搞得我和二哥不敢近前。父亲捞完猪骨头,便把它端到饭厅地上,接着拿上垫板,拿了两个大瓷碗,又去拿了一把菜刀和剪刀,他便开始了剔猪骨头肉的工作。
父亲总能从看似光溜无肉的猪骨头里剔出诱人的肉来,像变魔术一样总能给我和二哥惊喜。当然,有的猪骨头父亲要剁开它才能剔出好肉来,父亲总把垫板剁得“嘣嘣”响,流油的猪骨头裂开的同时总会把油渍喷溅到我和二哥脸上,但也会看到美美的猪骨头肉颤微微地显露出来,于是父亲和我与二哥都笑了。最有料子的当数猪头骨了,它的上下腭都会各有一大块白白的脆骨,咀嚼起来韧中带脆,脆中带香,香中带甜,久久让人回味无穷难以忘怀。
所以,父亲总要花十来分钟细细地剔猪头骨,把每一个可能藏着肉儿的骨缝都要找一遍,不单单有白脆骨,还会有像豆腐一样白净的屠夫没有剔净的猪脑,父亲总能带来我和二哥意想不到的收获。
正当癫痫发作如何急救呢要对最后一根猪骨头进行剔肉时,母亲回来了,她放下肩上的担子,进厨房拿出另一把菜刀,她坐在父亲旁边,从担子里拣起大菜头麻利地削起皮来,不一会儿功夫大菜头便变了身,成了嫩绿的光滑的大菜心。
父亲剔完最后一根猪骨头时,母亲也准备好了七八根削成了三角块的大菜心,我和二哥便跑进了厨房在灶头烧起火来,母亲赶忙进来,倒下少许猪油,锅保山癫痫专科医院热了便把大菜心块倒入锅中小炒,此时只见父亲端进来两大碗剔好的猪骨头肉,母亲把两碗猪骨头肉倒入锅中小翻一会儿,便舀了半瓢水,盖好锅盖。二哥带劲地添柴,火很旺,我站在锅台旁,听锅中“咕咕咕”声,看锅边弥满的香气,我很兴奋,脸很热,小手冒汗……
“好了,好了,不要再添柴了,够旺了。”随着母亲的话语,我在陶醉中醒来,只见母亲用锅铲捞起猪骨头肉与大菜心块,热腾腾的,香软软的,看着都足够了。午饭开始了,母亲为父亲、我和二哥各盛了一碗饭,我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猪骨头肉放入嘴中,呵——,多么鲜美香甜啊,多么嫩滑细润啊,如今想来味如口边!而大菜心块,也被猪骨头肉汤浸润了,咬一口,软嫩滑顺,香醇鲜美,现在想起仍念念不忘!那时,我的饭量也增加了,母亲父亲看着我和二哥的样子,也开心地笑了。
而北京军海脑病医院神经内科专家大哥,在读中学,很难逢到这样的日子,有一两次他总说“太美味了,太可口了,你们在家太幸福啦!”而我和二哥,只是笑着,笑着。后来,我和二哥也学会了剔猪骨头肉,但父亲总会把我和二哥剔过的猪骨头再剔一遍,也总能剔出让我和二哥惊讶的好肉来,呵呵,父亲,就是最棒的啊!
后来,生活好了,想吃肉时,父亲不再拎回一大袋猪骨头,而是提着五六斤五花肉,母亲还是娴熟地削好大菜心并切成块,但煮出来的肉啊总没有猪骨头肉味美突发性癫痫吃什么药好汤鲜,我和二哥总会撅起小嘴,大哥回来时也一脸沮丧,母亲父亲看了总是笑着,笑着。
哦,那猪骨头肉啊,记忆中是如此美妙啊!哦,我的父亲啊,您剔猪骨头肉时的动作多么优美啊!
——逍遥卧龙,于默斋,汀江畔——--博才网